14個長篇恐怖故事_長篇鬼故事超嚇人
時間:2020-03-07 08:56:14 來源:星星閱讀網(wǎng) 本文已影響 人
詭眼看詩詞之楓橋夜泊
1、唐皇遺咒 封橋。
橋長十七米,像人生一樣起起伏伏。
過了橋,右拐,有一條長長窄窄的胡同。
它拐了七八個彎兒,最后卻是死路一條。
它的名字就叫死胡同。
死胡同很靜,像死了一樣。
白墻,黑瓦,褪色的春聯(lián),缺乏色彩,缺乏生氣。
容漁去做家訪。
她是一所小學(xué)的語文老師。
前天,她給孩子們講《楓橋夜泊》。
講解,背誦,默寫。
那首詩的最后一個字是“船”,“船”字的最后一筆是橫。
有一個孩子不寫最后一橫,“船”字張著口,看上去有點怪。
那個孩子叫夏川川,十歲,性格內(nèi)向,總是獨來獨往。
容漁問他為什么不寫最后一橫。
他低著頭,小聲地嘀咕了一句。
容漁沒聽明白,又問了一遍。
他抬起頭,表情和平時不太一樣,眼神里有一絲驚恐。
他盯著容漁,一字一頓地說:“唐,皇,遺,咒。
” 容漁不知道那幾個字是什么意思,又問他。
他低下頭,再也不開口了。
容漁決定找機(jī)會和他的家長聊聊。
這一天是2015年11月22日,周日,小雪,天氣有點冷。
容漁給夏天無打了個電話,確認(rèn)了地址。
死胡同83號。
夏天無是夏川川的爸爸。
容漁挨家挨戶地找。
她的眼睛很大,留著一頭長發(fā)。
她是這樣一個女孩:柔弱,多愁善感,善良。
她經(jīng)??薇亲?。
她的哭通常與物質(zhì)無關(guān),或許是因為一首歌,或許是因為一段回憶,或許是因為一部電影。
天陰得很圓滿,可能要下雪。
胡同里沒有一個人,如同墳?zāi)挂话慵澎o,全世界只有容漁的腳步聲:“嚓,嚓,嚓,嚓,嚓,嚓……” 容漁拐了個彎兒,看見了一塊石碑。
它很老了,缺了一個角,孤獨地躺在角落里,與垃圾為伍。
它的身上刻了一首詩,是《楓橋夜泊》,字跡端正剛勁。
容漁過去看了看,石碑上的船字沒有最后一橫,張著口。
她怔忡了一陣子,繼續(xù)走。
她不知道,因為這塊石碑,死過五個人。
大片的雪花飄下來,掉在地上,無聲無息。
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早了一些。
走著走著,容漁的手機(jī)響了,是夏天無發(fā)來的短信:離那塊石碑遠(yuǎn)點。
容漁敏感地回頭看了看,那塊石碑靜靜地躺在垃圾堆里,一動不動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忽然覺得剛才它在摩拳擦掌,準(zhǔn)備去干點什么,在她回頭的一剎那,它恢復(fù)了死狀。
她嚇了一跳,小跑起來。
死胡同里還是沒有一個人,只有雪在飄,她在跑。
她找到了死胡同83號。
那是一個老舊的院子,院墻不高,墻頭上長著亂蓬蓬的雜草,黑色的大門虛掩著,可以看見院子里種著竹子,還有一口水缸。
容漁走了進(jìn)去。
院子里已經(jīng)有了一層淺淺的雪,雪地上沒有腳印。
堂屋的門開著,里面沒亮燈,光線暗淡。
站在堂屋門口,容漁試探著說:“你好。
” “請進(jìn)。
”停了兩秒鐘,里面?zhèn)鞒鲆粋€男人的聲音,很輕,很飄。
容漁進(jìn)了屋。
屋子里沒生爐子,很冷。
幾秒鐘以后,容漁的眼睛適應(yīng)了暗淡的光線,看見屋子里有幾件樣式拙樸的舊家具,墻上掛著一幅工筆仕女畫。
一個男人坐在幽暗的角落里,一動不動。
容漁看不清他的五官,只是覺得他的臉很白。
容漁說:“我叫容漁,是夏川川的語文老師。
” “我是夏天無,是夏川川的爸爸。
”那個男人說。
“夏川川去哪兒了?” “出去玩兒了。
” 容漁覺得有些別扭。
她坐在光線明亮的門口,看不清對方的五官,對方坐在幽暗的角落里,把她看得一清二楚。
如果說容漁是一個正常人,那么,對方就是一個隱身人。
“你坐在角落里干什么?”她小心地問。
夏天無說:“我感冒了,不敢離你太近,怕傳染給你。
” “其實,我也感冒了。
”容漁的心踏實了一些。
夏天無站起身,去了廚房。
過了一陣子,他端著一杯熱水走出來,輕輕地放到容漁面前,又退了回去。
容漁快速地掃了他一眼。
那是一張消瘦的臉,膚色蒼白,五官秀氣,少了一些陽剛之氣,多了一些讓人憐憫的東西,可能是寂寞,可能是落魄。
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,是姜糖水。
她的心莫名地顫了一下。
她說:“那天在課堂上……” “夏川川都告訴我了。
”夏天無說。
“他為什么不寫最后一橫?” “我告訴過他,不能把那首詩的最后一個字寫完。
” “為什么?” “在你眼里,那只是一橫。
在我眼里,那是橫禍。
” “我還是不明白。
” 沉默了一會兒,夏天無說:“你看見那塊石碑了嗎?” “看見了。
” “你知道它的故事嗎?” “不知道。
” 夏天無講了一個故事。
確切地說,是一聲縈繞千年的惡毒怨咒。
唐朝。
天寶十四年,安史之亂爆發(fā),眾多文士紛紛南下避亂,其中也包括張繼。
一個清冷的秋夜,在蘇州城外的楓橋,張繼寫下了《楓橋夜泊》,一首意境清遠(yuǎn)的七言絕句。
傳說,唐武宗酷愛這首詩。
他讓人把這首詩刻在石碑上,埋進(jìn)了他的墳?zāi)埂?br> 他還留下了惡毒的詛咒:若有后人擅自把《楓橋夜泊》刻在石碑上,必遭天譴,萬劫不復(fù)。
他是天子。
他說了算。
也有人不信邪。
他們的下場都很慘。
夏天無的父親也喜歡《楓橋夜泊》這首詩,同時也是一個不信邪的人。
他買了一塊石頭,打算把《楓橋夜泊》刻上去。
最后一筆還沒刻,他突發(fā)腦溢血,成了植物人。
那些年,他成天張著口,一動不動。
去年,他死了。
容漁聽得渾身發(fā)冷。
夏天無說:“那塊石碑讓我扔到了垃圾堆里,一直沒有人把它撿走。
它不吉利。
” 夏天天說:“那是要命的一橫。
” 夏天天說:“我給兒子起的名字里,全是豎。
” 容漁起身告辭。
夏天無把她送出了大門口。
她沒回頭。
她感到,他一直在背后看著她。
她的脊梁上布滿了他的眼睛。
雪更大了。
2、夢 夜里,容漁做了一個怪夢。
她夢見有個東西在追她。
那東西的腦袋是方形的,沒有眉毛沒有眼睛沒有鼻子,張著大口,舌頭一尺多長。
天地間只有容漁一個人,不停地跑,不停地跑。
她始終無法甩掉那個東西。
背后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:“月落烏啼霜滿天,江楓漁火對愁眠。
姑蘇城外寒山寺,夜半鐘聲到客船。
” 它把她堵在了一條死胡同里。
它怪腔怪調(diào)地說:“張著口,舌頭回不去呀……” 容漁一下子驚醒過來。
臥室里黑糊糊的,沒有一丁點聲音。
她摸出枕頭下的手機(jī)看了看,凌晨一點十五分。
她躺下去,回想剛才那個怪夢,覺得那似乎是老天給她的某種提示。
她用被子裹緊了身體。
她今年二十三歲了,還沒有男朋友。
一個人,一間宿舍,一個世界。
她的家在一個很遙遠(yuǎn)的地方,山清水秀,鳥語花香。
她的爸爸是個殺人犯,十年前被槍斃了。
那一年,她剛上初中。
她的家距離學(xué)校很近。
放學(xué)后,她在學(xué)校門口買一些零食,跳跳糖或者小包的話梅,一邊走一邊吃,把青春灑了一路。
她的身體剛剛開始發(fā)育,有一種青澀的美。
兩個壞小子攔住她,說一些臟話。
她跑回家,心跳了一夜。
過了兩天,那兩個壞小子又?jǐn)r住了她。
這一次,他們把她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,對她動手動腳,持續(xù)了大約十分鐘。
她哭著跑回家,告訴了爸爸。
爸爸頓時火冒三丈。
他沖出去,打聽到那兩個壞小子的住址,找上門,讓他們的家長給個說法。
他們的家長不管不問,而且出言不遜。
他們還說,他們的孩子不滿十四周歲,法律都管不了。
爸爸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,他只是不停地重復(fù)著一句話:“你們不管,有人替你們管。
” 三天之后,那兩個壞小子死在網(wǎng)吧后面的小巷子里。
爸爸被抓走的那天,下雪了。
她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,縮在床上,抱著膝蓋,怯怯地看著眼前發(fā)生的一起。
爸爸回頭看了她一眼,說了一句話:“好好活著。
” 她的天塌了。
她十分想念爸爸。
媽媽是一個嚴(yán)厲的人,習(xí)慣掌管一切,包括他們父女。
和媽媽比起來,爸爸就像個大孩子,天天陪她玩。
她想要蝴蝶,爸爸就去抓。
她想要變成白雪公主,爸爸就假裝成小矮人,蹲在地上用七種口音說話。
她想要葫蘆娃,爸爸就在陽臺上種了一棵葫蘆,還把結(jié)出的小葫蘆染成不同的顏色,陪著她等待它們變身。
在她心里,爸爸無所不能,就算是她被妖怪抓走了,爸爸也能輕松地把她救回來。
七歲那年,她向爸爸求婚了。
爸爸答應(yīng)了她。
不過,他提出了一個要求:她要先長得比媽媽高。
媽媽身高162厘米。
從那以后,162這個數(shù)字就有了不同尋常的意義,少一點,他們是父女,多一點,他們是情人。
她每天都量身高,可是,總是不長。
爸爸被槍斃那天,她量了量身高,還差16厘米。
現(xiàn)在,她身高165厘米,可是,爸爸卻不在了。
他失約了。
夜更深了。
容漁睡不著,戴上耳機(jī),聽古箏曲《漁舟唱晚》。
那是爸爸最喜歡的一首曲子。
容漁的名字由此而來。
有那么一刻,容漁忽然想起了夏天無。
夏天無說,那一橫在他眼里是橫禍,因此,他給兒子起的名字里,全是豎。
可是,他的名字里滿是橫禍。
容漁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起夏天無,也許只是無意識地隨便想了一下,可是,接下來她的心神就不再踏實,說不清為什么。
她用被子蒙住了腦袋,繼續(xù)聽音樂。
不過,那些跳躍的音符已經(jīng)不能再進(jìn)入她的大腦,變成了一個個方塊字:月落烏啼霜滿天,江楓漁火對愁眠。
姑蘇城外寒山寺,夜半鐘聲到客船…… 那首詩里也有一個漁字。
冥冥之中總有某些巧合讓人心神不寧。
容漁干脆坐起來,看著窗外。
窗外沒有人,只有她的影子映在玻璃上,像詛咒一樣詭秘。
門里門外
唯一的聽眾 段小穎有著一雙可愛的眼睛,一笑,這雙眼睛就會變成半月的形狀,非常的迷人。
我就喜歡看她的這雙眼睛,所以,每到星期天的夜里,我都會去學(xué)校外的酒吧,聽段小穎唱歌。
段小穎年齡和我差不多,不過,她選擇了另一條道路,那就是唱歌。
在這間酒吧里,曾經(jīng)走出過一兩個歌星,所以,懷著歌唱夢想的段小穎,每個星期天的晚上,都會抱上吉他,坐在聚光燈的中央,深情地歌唱。
又是一個星期天的夜晚到來了,那天晚上,天上沒有月亮,我獨自一人來到了那間酒吧的門口,卻發(fā)現(xiàn)酒吧的門緊閉著。
難道酒吧今天不營業(yè)?看來,今天我見不到段小穎了。
想到這里,我失望地嘆了口氣,剛要轉(zhuǎn)身,可就在這時,酒吧里忽然傳出了歌聲。
那是段小穎的歌聲,雖然優(yōu)美,但卻帶著淡淡的憂傷。
我轉(zhuǎn)身的動作停了下來,思考了一下,輕輕推了一下酒吧的門。
酒吧里的燈沒有打開,很暗,但臺上的聚光燈卻是開著的,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里,哀傷地唱著歌。
除了段小穎,酒吧里沒有別人。
那個時候,如果我仔細(xì)想想的話,就能想到事情很不對勁兒,不過,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臺上的段小穎給吸引了。66